这我真的忘了，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：

「他晚上来找的我。」

徐正狐疑地看我几眼，拿出笔记本：

「他叫什么，还住在对面吗？」

「何涛，已经搬走了，搬去湖南了。」

「有联系方式吗？」

「有！」

他抄下了我给他的手机号。

「行。」徐正叹了口气，再看我时，直皱着眉，「那昨晚，你怎么解释？」

他突然一愣：「难道，你……」没等我说话，他就自顾自地摇头，「难怪了……」

看他这样子，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。

再看我时，徐正的眼神变成了指责，又含着锐利，仿佛看透了一切。

那一瞬间，我深刻觉得，自己这些小把戏，无所遁形。

他说：「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，我已经追了很久，杀人手法干净利落，只挑女性下手，每一次都是在暗巷里行凶。我查过所有跟死者有关系的人，但没人有嫌疑，除了昨晚发生的这个案子。」

我低下头，只感觉心脏跳得很厉害。

徐正拿起那烧了一半的纸片，细细端详，声音低沉：

「你妹妹，林小冉，六个月前死的，***，从学校楼顶跳下去的，对吧？

「你知道从学校楼顶跳下去的学生，一般只会有两种人：学习压力太大，或者受到校园霸凌。你妹妹只有你一个亲人，原因只可能是后者吧。

「这个阮玲，就是带头欺负她的人，而李伟是她男朋友。」

徐正语气笃定，直直地看着我：

「所以在六个月后的今天，你杀了他们，效仿还没抓到凶手的连环杀人犯，我没说错吧？」

真相猛地被人揭开。

我心脏停了一瞬，却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
这原本在我看来，天衣无缝的计划，却没想到，第二天就被人识破。

看来是我太天真了。

「是……是我杀的。」

我承认了，原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……

徐正看着我苦笑：

「你还真的是费尽心机，我说老实话，要不是你刚好被拍到了，这案子我直接就划到那个凶手头上去了，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。」

我摇摇头，只感觉失败：

「什么都不是，是我能力不足，效仿终究是效仿，如果是那个凶手，估计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。」

我叹了口气：

「徐警官，我并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，不要停止追查他。」

他点点头，抽了一口烟：

「我知道，其实一开始我就存疑，我跟了他这么久，这个凶手应该是个男的才对，而且你杀的还是一男一女。所以在监控里看到你的时候，我很惊讶。」

我愣住了：「那你一开始怎么还说我是……」

他笑了，眼里有狡黠：

「不过是试探罢了。」

徐正熄灭了烟头，拿着手铐走过来：

「好了，林小姐，跟我回警局走一趟吧。」

「我，可以不铐吗，我不想被小冉看见……」